秦晏传信告诉王景云不麻烦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自己来做。
秦晏将信一点一点撕碎，倒进了香炉里面。整个过程没什么迟疑，行云流水，只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做完之后，便转身站到顾凌山身边。
很多个晚上，秦晏会想，如果遇到之前欺负他侮辱他的人，他会怎么样？
他自诩为人谦和，真的可以视若无睹吗？他承认，这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杀掉顾凌山。
他身处谷底时有多么依赖这个人，现在就有多么失望痛苦。秦晏随手抓起一个杯子，朝顾凌山狠狠砸了过去。
他扔得很准很重，顾凌山的额头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混蛋…”秦晏低骂，却不由自主带了哭意，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是了，他所有的不在意，都是强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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