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起床后就没怎么吃东西,这样下去身T又会垮掉。”

        “可是我感觉不到饿。”她已经无法感受到饥饿,内脏早就被腐蚀一空,她的身T空空荡荡的,动起来只会听到僵木又生y的骨骼摩擦的声音。

        “母亲会担心你,姐姐。”五条律子早些时间在病中神志不太清楚,常常喊母亲,五条悟承诺她病愈后去京都请母亲来东京陪她小住。

        听见他提及母亲,她垂下眼睛,不再看他,“我暂时不想吃,悟。”

        “那姐姐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会去找。”见她回避自己的视线,五条悟索X蹲了下去,膝盖跪在地上,身T紧挨在她大腿旁边,抬着头,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只要是姐姐想要的,我都能去给姐姐弄来。”

        望着五条悟那双透亮的眼睛,五条律子产生了片刻的恐慌——她已经开始无法分辨眼下的他和过去的他。他小的时候经常趴在她身前这样望着,从他刚学会走路开始。他慢慢晃晃地走向她,最后一头扑进她怀里。他会睁着那双满是懵懂的眼睛,在她的笑声里抬头,目光一动不动地追着。

        这应该是她回忆里最奇妙的影像,经过他们过去那些年一次次的复习强化,每一次他这样抬起头看她,都无疑会在她记忆最深处添加一层新的意味。

        后来她才隐约明白,他在通过这种方式让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尤其是当她分神去关注别人或别的事情的时候。也许,他那种异常的迷恋从目光注视的地方已经初露端倪,只是她则被表面那层血缘关系所蒙蔽,从未过分深究弟弟的心思。

        这其实也是视野的局限X,感情没有尺子能够丈量是否出格,在他暴露自己的心思之前,她根本不会揣测他的行为是否不合适。她总会合理化他的行径,模糊Ai的界限,将他的一切表达都曲解为合理化的情感表达。

        归根究底,她还是在责怪自己。情绪转嫁到自己身上后,她对过往的五条悟有多不忍,对眼下的自己就有多不满。这些刻骨的自厌,致使她食不下咽。

        五条律子望着满面恳求的五条悟,心有戚戚,他看起来还是过去那个想方设法讨好她的弟弟。只是如今,眼中的迷茫成为了捆缚她的枷锁。她突然就意识到了他那些不动声sE的,狡猾的算计,卑劣的企图。他手里有着对她而言无b重要的人质,而她迟早会因此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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