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盗匪头子挣开衣服,走远了。
躺回床上,哲在心里骂了一通盗匪头子,四肢发达的大猩猩,听不懂人话,不走,等着死吧。
他不想死,不想死,所以他才去撞盗匪头子的枪口,如果真的要死,他宁愿被干死在床上,也不想被一刀砍了头。
晚上,哲等到睡着也没等到门响。
哲醒来是在马车,盗匪头子上车告诉他他们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城南下去汾州。
人多,分三批离开,他们这是第二批,伪装成运镖队伍,哲是偶遇同行的富贵公子哥儿,半路害了痨病,一听说是痨病,查行的官兵一脸晦气,帘子掀开,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听到虚弱的咳咳咳声,瞥见惨白没有血色的唇,官兵摆手,“走走走,赶紧走。”
走远了,到渡口上了船,哲瘫在盗匪头子怀里气咽声丝,“我饿……”被干了个半死不活,又近一日未进食,能不虚吗?哲感觉他不是假的要死了,他是真的要死了,饿死了。
门开,盗匪头子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干粮,不满地斥了一句,“怎么那么慢?”又瞧了一眼手中小孩手大的一块饼,“这么点儿够谁吃的?”“哎呀,大哥,最后的干粮全在这了,弟兄们还饿着呢……”“行吧行吧”盗匪头子满脸不耐烦地挥手赶手下。
看到饼,哲垂死病中惊坐起,也顾不得自己小倌的身份了,两手抢了饼就往嘴里塞,身体凑合的时候尚咬不动,更不用说气若游丝了。
“啊!”牙硌到了,一错位咬在了腮上,腮给咬出血了,哲气愤地扔了饼,“狗都吃不动!”
“嗐”盗匪头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饼,“最后一块了,你不吃我吃了。”掰下一块扔嘴里,盗匪头子津津有味嚼了起来,咀嚼的声音更是引起了哲腹中的饥饿,哲撑起身子胳膊抻长了够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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