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黑衣人看起来并不意外,“是他的性格。”

        李惊却强撑着清醒,找话道:“他的母亲怎么样?”

        “没什么精神。他不大好相处,不过你既然是替灭斩来,应该不会多为难你。”

        李惊却想到他也是替朋友来参加丧礼:“……你的朋友为什么没来?”

        “她死了。”

        李惊却没吭声,黑衣人低声喃喃:“死两年了。”

        两人话都不多,聊得十分艰辛,中途感到李惊却抖得厉害,黑衣人又停下来将斗篷脱给他。然而即使这样,李惊却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

        李惊却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他口中还有淡淡的药液苦涩味道,身上倒是轻松了些,大概发过了汗,有些黏糊,额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上,被窝里塞着一个汤婆子。

        片刻,门外走来一个浑身雪白的人,李惊却刚开始以为是这人在雪中走了太久,蒙了满头满身的雪,近了才发现那并非霜雪,而是一头泛着光泽的白发,不似心血枯尽的白,身上则是简朴的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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