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见山如坠冰窖,他手脚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如果他没有故意放轻脚步,李惊却就能迅速锁定他的位置,就像前几天一直做的那样。
他呼吸一变,李惊却就发觉了。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唇,抬起手臂摸了摸,抓到了应见山的手臂。
“没事的。”
“……”应见山安静片刻,反问,“那什么叫有事?”
他声音发颤,“被欺负得饿肚子只能吃草叫没事,被那帮畜生打得不会说话了叫没事,差点曝尸荒野叫没事,现在看不见东西了,也叫没事?”
李惊却没说话,应见山抱住他,感觉怀里的人薄得像片柳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李惊鹊,你想心疼死我吗?”
李惊却贴着他胸膛,没有说话,应见山过了会才发现这人居然在笑,又气恼又觉得他可爱,闷闷道:“笑什么?”
“高兴。”李惊却说。
“缺根筋吗?”应见山恨铁不成钢,“都这样了还高兴?”
李惊却抱着他,没有回答,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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