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他过得如履薄冰,力求事事完美,甚至已经忘记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宁锦书提醒,他还未意识到,他早已成为一具精致的提线木偶,连情绪都不敢表达,才会在失控时,将情欲都变成惩罚爱人的刑具。

        五岁的他挨打父亲陈正的皮带时,躲闪间撞碎了穿衣镜,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他破碎的童年。

        七岁的他伸出手心,外公虞老爷子高高举起戒尺,落在了他的手心。

        九岁的他因为成绩下滑,母亲虞明珠沉着脸对他大声呵斥。

        哪怕直到此刻,陈正的皮带好像还能穿透二十多年的光阴,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他抽来。

        虞砚之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碎裂,无数锋利镜片中,小小的他跪在血泊里,一片片拾起自己的倒影,却怎么也拼不回完整的他。

        他只能戴上面具,挂上完美的微笑,如同陈列在虞家老宅祠堂里的肖像画,冰冷而毫无生气。

        他明明还活着,却和肖像画里的人一样好像没有区别。

        宁锦书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裹挟着空调吹出的暖风,像一股温柔的潮水将他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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