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我经常失眠,还会做噩梦,梦到……梦到我妈出事那天的事情。」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钢笔尖在病历本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啃噬声。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说说那个噩梦吧。」
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倾诉。
噩梦的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宁锦书的脑海里,清晰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第一次向人讲述那个萦绕在他心头近一年的噩梦:「我梦见自己抱着我妈妈,她原本柔软温热的皮肤,在我怀里一点点冷下来,僵硬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团细碎的玻璃碴,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喉间溢出,像是呜咽的风声,吹过荒凉的心田。
他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霾笼罩、悲伤弥漫的日子,那个让他痛彻心扉,至今无法忘怀的一天。
李医生专注地听着,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记录着宁锦书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情感波动。
他偶尔会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和鼓励,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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