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树抖,鸟儿惊鸣扑翅,一束束绚烂阳光透过窗户,不收分文、慷慨无比地洒进摆设陈旧却收拾得干净的单人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薄唇抿合,双目紧闭,几缕墨黑发丝凌乱落在纱布上,鼻梁线条刚硬,宛如陈列首都博物馆里的雕塑那样完美。

        忽然,他月牙弯弯的眼睫扇子般颤了颤,床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抽动。

        医疗监护器突然发出滴滴的噪响,声音如石子投入池塘,声波荡进男人耳中。

        和被阳光照射着的右半边身体不同的奇怪暖意,自他的左手侧持续传来。

        那是人类的体温。

        男人意识沉浮,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是被谁捂住了手?

        父母?不可能,他是孤儿。亲生父母抛下他,是死是活不知道。

        朋友?噢,他没有朋友。有也是一个死去多年、不会复活的好战友。

        安杰神志逐渐苏醒,眼皮却被强力胶黏上似的厚重到睁不开,鼻子里全是次氯酸钠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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