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悯心里一凉,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拼命地想要这种事实从他的眼前消失。
“我并不是说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许只是这俩位父母摸摸承担一切而已。”魏景之缓缓开口,“我只是说……”
“我不是16岁小孩了,”魏知悯突然觉得可笑,“我没傻到去活成殉道者还是什么,我只是有我自己的处理方式。”
“来,手让一下哈。”服务员乒乒乓乓将桌子摆满。
“吃饭吧。”魏景之尴尬地笑了笑,把碗推到对面,八年过去了,他还是觉得对面坐着的永远是那个拒他人千里之外的恶狠狠的小孩,现在他打着领带皮鞋锃亮,看起来和街上混混泾渭分明,可他时常还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种劲,挑战底线不要命的劲,“你比之前瘦太多了。”
魏知悯挑了挑眉笑了一下,接过筷子开始嗦粉,他哥转移换题这个拙劣程度,不知道不在饭桌上该怎么用。
魏景之望着他眯眼微笑的样子,话不禁脱口而出:“你这笑笑不是帅气多了,情场王子指日可待嘛。”
作为一个从小就爱操心他妈都嫌他婆妈的人民警察,魏景之从他爸把这个弟弟带进家门那一刻就进行了的巨无底细的观察,其中有一个让他琢磨的点就是,魏知悯笑的时候很谨慎,他会下意识地观察有没有人注视着他,才能将笑变得放松些。魏景之高度怀疑是原生家庭的问题,因为他弟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只毛绒绒的大白狐狸突然咧开嘴角--特讨喜,照理是经常被夸的表情。所以他一直有意识地鼓励他弟,也算是接受自己。
“行,改明我就辞职卖笑,看能不能拿脸吃饭。”魏知悯吹散碗边的雾气,嘴角迅速收敛了回去。
“……说起工作,带你的那个律师——任冬?他怎么样?”魏景之讪讪转开话题。
“挺锻炼人独立性的。”魏知悯想起每天都能欣赏到的,在一群灰头土脸吃着在地铁上被压烂的茶叶蛋的同事们中间,任冬带着高级香氛和笔挺西服出现在工作间的专属富家子弟的精致身影,不觉轻笑了一下。
“不知道他来法律行业干什么,”魏景之呼噜呼噜将碗底的粉捞完,擦擦嘴道,“他家产业的继承人位子等着他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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