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对纪桃来说还是丝毫没有实感,梦一般,生理上的青春期来得太快,而他尚未做好准备。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月经对他而言是噩梦一样的存在。且不提潮湿夏日里卫生巾带给他的闷热与瘙痒,光是痛经这两个词,每个月他必须连续不间断地重温数日。
梦遗一年后到来,在他的女性器官尚懵懂未开化的时候打湿了他梦境,醒来后他茫然褪下底裤丢进水池里,忘记搓洗,也没有再求助于母亲。已经初二的他在梦遗到来时松了口气,第二天平常稀松的把这件事作为谈资和朋友提起,彼此心照不宣一笑,意思是“你看,我们一样了。”
他尝试过穿裙子,但裙装好像除了可以在月经期间更方便的更换卫生巾以外,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心理上的差距。
青春期导致女性器官萌芽复苏,他曾经觉得自己一团糟,追求特异,又渴望认同,直到偶然看了一部电影。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女孩从出生起性瘾就一直伴随,经历了无数戒断,最后发现比起控制欲望,她更享受成为自己。
纪桃在看完后久久沉默。同学发给他时只用戏谑的语气说里面有多少交欢场景,影片里甚至出现了一组阴茎图鉴,几十根大小长短颜色各异的男性生殖器在屏幕中闪过,纪桃窒息又沉迷。
也是那时候起,纪桃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同性恋,并且是一个可以接受阴道,子宫,阴茎三者在自己体内共存的同性恋。他不再期待被他人接受,也不打算改变。
每当夜晚,欲望如影随形,纪桃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指抚慰自己的女穴或阴茎,他偶尔会想起那句台词,我爱唯一存在的自己。
纪桃从没想过自己会把欲望的纾解寄托到另一个人身上,好比野兽心甘情愿带上镣铐后把钥匙丢掉。
可他从未如此强烈的生出一种渴盼,他想知道蒋明宇在欲望面前会如何选择,
说来是一件很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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