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龄回过神的时候,他正侧卧在椅子上,脑袋枕着黎业的大腿,身上盖了件黎业的外套,很温暖。陈龄怔了怔,想坐起身,黎业覆上他的後颈轻轻揉捏起来,力道温柔得像母兽在舔舐幼崽:“还没到中央城区,你可以继续睡。”

        “......这半年,你过得好吗?”

        “现在终於想到要关心我了?”黎业漫不经心道,“挺好的,只不过每个月的发情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罢了。”

        陈龄瑟缩了下,用外套裹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我不会为我的逃跑道歉的。”

        “是吗,我不稀罕。”黎业靠着车门,凝视着窗外高速移动的夜景,“不过你竟然知道要去黑市伪造证件跟身分背景,谁教你的?”

        “我自学的。”陈龄闷声说,“我明明藏得很好,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让我想想,在你逃到西区的一个月後我就找到你了......权势是个好东西。只不过那时我在忙着拚事业,所以没空去抓你回来。”黎业说,“现在事情都尘埃落定,我自然就去西区抓你了。”

        “所以你这半年来都在监视我?”

        “是喔,我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也派人在你的出租屋装了监控。”

        陈龄惊得坐起身,外套顺势滑落。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黎业:“你这疯子......”

        “这些都是基本操作,谈不上有多疯。”毫无自觉的疯子理所当然地说,“你在出租屋的东西我派人去收拾了,工作我也找人去帮你辞了,所以你也不用太留恋西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