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害我可以,但他竟对阿傻出手,这叫我又如何原谅他?”

        十八看了眼安然无恙,只是受了惊吓的阿傻,赫然一愣,忽然又想到若越星河真要对阿傻出手的话,对方又如何能安然无恙的回到这里来?

        刑堂之中,越星河的惨哼声变得愈发凄厉,余九信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到越星河的身体自挣扎恢复为平静之后,这才说道,“先放他下来,让他缓口气,别一下弄死了。”

        挂钩断锁骨之刑残酷至极,为了避免受刑人在受刑途中难忍疼痛而亡,在行刑过程中往往都会视情况将受刑人放下来休息两三次,然后再吊起来,直到刺穿对方血肉的铁钩慢慢割断锁骨为止。

        铁链下降,越星河的双脚终于沾到了地面,让他肩上的负担也顿时松懈了下来。

        余九信亲自取下了越星河的蒙眼布,又取出了那团早就沾染了对方鲜血的塞口布,接过手下递来的一勺冷水,朝越星河低垂的头颅泼了过去。

        被冷水一泼,本已痛得昏死的越星河也缓缓睁开了眼,他抬眼瞥了瞥冷笑着站在一旁的余九信,唇边扬起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就像陆逸云之前说的那般,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与陆逸云之间种下这段冤孽,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如今自己身中剧毒,而陆逸云想必也不会再接纳想利用儿子逃跑,死不悔改的自己了,不然的话,对方何以会下令要废去自己这个将死之人的一身武功,给自己最后一次沉重的伤害。

        “余护法……和你们斗了这么多年,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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