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跪在地上,卑躬屈膝得为父亲顾玄敬穿好鞋子。

        他抬起眼观察父亲的神色,对方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看见对方线条冷峻的下颌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顾玄敬仿佛全然没有感受到他火热的视线,只是微微动了动脚示意他松手。

        顾淮安连忙将那份异样的悸动压抑下去,收回手,低眉顺眼地继续跪着。

        顾玄敬站起身,修长的身躯如同一堵墙,瞬间挡住从落地窗倾泻而入的阳光,将顾淮安笼罩在阴影之中。

        顾淮安不得不愈发低下头,避开那让他脊背发凉的压迫感。

        顾玄敬迈着稳健的步伐,越过跪在他脚边的顾淮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军靴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仿佛踏在了顾淮安心上,每一下都敲击着他的神经。

        顾淮安姿势卑微跪在地上愈发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翻涌的不安,直到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

        他不由忐忑苦恼:父亲什么都没说?他该怎么办?

        卧室外,大副官克里斯已等候多时。

        他笔挺地站立着,见到顾玄敬出来立刻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恭敬地为顾玄敬打开了通往走廊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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