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担了这声‘登徒子’,若不付诸于行动岂非大亏?”房济川嘴上这么说,复又继续往前走。怀中之人轻到几乎没有重量,若非他不想牵连到她脚上的伤,他可以很轻松地单肩扛起她。不过如果真那么做的话,庾琳琅可能会想生啖他的血肉。

        “不许你轻薄我!”女子红着眼眶说道。

        “……迟了。”

        这句话承载着犹如实质的重量,重重地敲击庾琳琅的心房。

        是呀……已经迟了。庾琳琅心生茫然,婚后与人私通,她要怎么和夫君坦白?诚然,当朝民风开放,不少人经营着貌合神离的婚姻,私生活糜烂。但这绝对不该是她和宋无极。况且这个男子如同迷雾一样,他究竟是谁?宋无极会怎么看待她,他会不会休了她?

        “我知你欲前往吴郡,某亦然,可送你一程。我需在两日内抵达吴郡,你便多担着吧。”房济川很不喜欢当下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有劳了。”她聪明地不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目的地,但她知晓这男人怕是已经知晓她身份。许是她还残留几分天真,她想要相信至少他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否则也不会救下她了。

        见到栓在几颗树上的四匹骏马,他发出一声音律独特的口哨,其中一匹棕色毛发的神骏闻声挺直了脖子,欢快地朝他飞奔而来,却原来这马并没有被拴住。

        “可曾骑过马?”他问道,简单地介绍了爱马:?“这是栗子。”

        “幼时,阿兄他们曾经偷偷带我到马场玩过几次。”庾琳琅轻声说道。后来东窗事发,父亲暴跳如雷,还是……还是长姐当了说客,才把他们兄妹几人从祠堂捞出来。想起长姐,庾琳琅心中怅然。

        房济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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