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什么都不懂,她依旧坐在最后的位置。
好奇怪,刚才所有人都在哭,现在都在聊天,不远处的哀乐也停了下来,孝顺的儿子们请了舞狮,于是所有人都在看表演。
原本烧纸的位置也空了下来,小梅走了过去,跪在蒲团上,开始烧纸。
火光中,她的思维依旧有些迷糊,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刀,可痛意还没有传来,感知上出现了空白。
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着陈奶奶——
“陈阿婆好福气,有这么有出息的两个儿子。”
“陈阿婆也是个有福气的,虽然丈夫死得早,但儿子争气。”
同样的位置,几十年前,陈香急得掉眼泪:“那个钱不用乱用,要交学费的。”
男人好声好气地说道:“他俩都不是读书的料,浪费那个钱做什么,我这个朋友好不容易从县城过来,我不得请他喝点酒吗?”
“那你叫他来我们家里,我坐一桌子菜招待行吗?”
“你还真当是人家来吃饭的?这些都是人脉,喝高兴了,我到时候去城里找个工作,你们也能过得好,你们女人就是这样目光短浅。”男人说话间就在铁皮棚里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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