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也不披麻,不去灵堂,不上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仿佛死的这个人不是二哥一般。
那时候他特别气,气到几次三番去踹景屹的门,可踹开了迎接他的,却还是景屹的死人脸。
直到二哥空棺下葬的那天夜里,他实在睡不着,便偷偷溜去了二哥房间,想着看一看也好。
结果他看到了景屹。
景屹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二哥的贴身佩剑,头发高高束起,旁边地上放着三坛酒,其中一坛已经空了,地面上湿了一大片。
墙边,还有一匹马。
“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不信。”景屹道。
“你说过,这一次回来,你就能和他在一起了,所以,你不会看着他娶别人的对吧。”
“既然如此,那我去找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回家。”
“你死,他也不能活,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坐到的事。”
短短的四句话,却听得门外的景肆涕泪横流,他也终于知道,他这个姐姐,看起来淡薄无情,实际上却是最重情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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