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嫣扭头,梗着脖子同兄长道,“那我不嫁,兄长与我一同出生,若非要嫁你替我嫁去。”
“你!”赵檀气得一噎,大庭广众之下被亲妹急得脸红,“不可理喻。”
施烟在一旁笑,身子颤着杯中酒水撒出来,她忽想到什么,问赵家兄长,“赵檀哥哥,你俩自娘胎出来便在一起,往后婧嫣出嫁您会不舍吗?”
赵檀本在气头,听施烟好声好气,心中平缓些,随后瞥了眼亲妹嫌弃道,“从小跟狗皮膏子,好不容易嫁出去了缺心头大患,还想什么舍得舍不得。”
赵婧嫣气呼呼说什么施烟没听见,只觉得心口一空,被人抛弃的滋味着实憋屈难受。
亲生的兄长也不会想出嫁的妹妹,那二哥如今急急给自己找亲家,怕也是不会想我了罢。
掌灯时分,听着长安城暮鼓声,施烟早早盥洗完毕上榻。
睡中不知是何时辰,月吟进屋给她盖被子将她惊醒,外头狂风呼啸,施烟翻个身已经了无睡意。
待月吟出去听得阖门声,起身从衣架取厚袄穿上,悄悄翻窗出屋。
四下漆黑,她小心避开府中各处守夜的丫鬟婆子,好在萧祁远离自己的院子不远,中间隔了一小片竹林。
先经过他的书房,果不其然里头光亮悠悠,往外散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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