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墨色狐皮长裘,手里还端着锦缎套住的金丝手炉,黑色长靴裹着细瘦颀长的小腿藏于长衣之下。

        大氅上点缀着朱红的细绒,将小半张脸遮住,如红梅夜雪,衬得他肤色如玉白皙。

        这位掌印比想象中年轻。

        且意外的,竟是个如此昳丽清隽的美人。

        江晏迟跟在段瑟后头,没等二人完全站起,楚歇先客气地说:“快快坐下,二位贵人不必多礼。”

        楚歇坐在一张铺着皮毛的座椅上,揣紧了手中暖炉,关切而惋惜地说:“这许多年,是娘娘和殿下吃苦了。”

        段瑟听了,鼻头发酸,眼泪便不自觉地滚了出来。

        “倒也不算苦……就是阿予,跟着我实在可怜……”

        楚歇眉头蹙起一点,一个眼色,下人便把干净帕子递给段瑟。

        “楚大人真是好人,这世上,几乎都没有怜悯我们母子的人了……谢谢您,肯将我们从冷宫里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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