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来了。
那人依旧带着软皮面具,在深夜里偷偷从后门塌了一角的墙缝钻进来,进来后又将砖一块块补上,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尾随,走了两步被小太子一下拉到梨花树下的阴影里。
“现在非常时分。你竟还敢过来。”江晏迟捂着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出声,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畔说话,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惹得一片绯红,“多少眼睛现在盯着冷宫,你先走罢。”
“唔!”
楚歇指了指被捂的嘴。
江晏迟犹豫了一下,松开。
便看到楚歇窸窸窣窣地从袖子里掏出几本账本和联络的书信,交到了自己手上。
“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看到那书信上楚歇的印章和落款,以及账面上一串串惊人的数字,脸色登时风云忽变。
楚歇被一把摁在树上,背脊被粗粝的树干磨得火辣辣地生疼,这把病骨都差点直接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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