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根植于骨血的魔气染红了一颗又一颗的小水珠,这些水珠凝聚在一起,拳头大小,颜色不太深,是杀念。

        但这些并不算太多。

        他的身周更多的,是那些漂亮的,清透的水珠。

        塬清的脸色缓了很多,应该是觉得他人性远大于魔性,可堪教导了。

        “原来是这么看的,”褚珀咬着手指尖思索,“怎么做到的?他在旁白里活像个索命鬼,心思怎么可能这么干净?问心镜是败在男主光环下了吧?”

        难不成,他杀人恐吓文身,但他其实,是个好男孩?

        她伸长脖子,移来移去,想将宴月亭身周的所有水珠都看清楚,忽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水珠里瞥到自己的影子,她整个人顿时一凛,只见那小水珠里透出一点薄红,仔细分辨了好几眼,才看明白那是她爆红的耳垂。

        小水珠里有一个淡如云烟的小字,欲。

        褚珀怔愣片刻才意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她脑子里嗡一声,整个人都烧起来,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肯定整张脸都红成烤乳猪了。褚珀闷头退回闻莲身边,几乎想钻进大师兄宽阔的袖袍里。

        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她,原主对大师兄敬重多过亲昵,是不会这么做的。

        闻莲被她揪住袖子,无奈道:“小师妹,你爬来爬去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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