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饭桌上的氛围并不轻松。华慕言坐在门口左侧一点的偏位上,用淡然的笑容望着全桌的人。主位是闻墨,尽管他不是买单的人,但是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做到了当中,身边一侧是谷家二老,接着就是闻晋谦谷灵安,闻墨的另一侧才是华氏兄妹。

        “闻伯,您看看今天的菜肴可符合您的口味?”华慕言作为请客人,当然想尽快化解这一场僵局,其实这也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毕竟总是要有一个人先放下身段。

        “咳咳……”问津垂着母随意的扫视了桌面两眼,心想这小子一定是跟闻晋谦打过招呼了,否则自己平日里桌上菜怎么点的这么齐全,尽管这一想法是对华慕言的某种赞许,但是他依旧黑着脸说,“我闻墨这辈子什么好菜没吃过?华小子你少在这里套近乎,今天请我过来,有什么就直说。”

        “爸~”闻晋谦有些兜不住脸,在一边给闻墨挤了挤眼神,这老头怎么还是这样?分明他们在家里说好的,要和和气气的来解决这次矛盾,但是一在人前露面,就又装开了。闻晋谦有些无语的大大的翻起了一个白眼。

        “既然闻伯是个直爽的人,那我也省去了很多时间,今天请您过来,其实就是为了重新交个朋友,毕竟许多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觉得也该是让大家心里放下的时候了,您觉得呢?”

        闻墨搓了搓单手,用余光撇了眼远处的华慕言,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别扭,毕竟那么长时间的监狱他是数着日子度过的,怎么可能让他不恨。但是话说话来,昨晚经过和儿子的彻夜长谈,闻墨更加清楚,如果在这么闹下去,只能两败俱伤,这个闻墨自然不在乎,他家大业大就算斗上一辈子他也承受的起,可是这长年累月的斗争下去,倒是让那些过去身边的小人趁机占了便宜,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的。

        其实闻墨内心深处还有一个警钟,他想起那一日谷灵安情急之下跟自己的不恭言辞,闻晋谦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闻墨就算再恨又怎么能真的毁了闻晋谦的一生?

        “嘘……罢了。”许久没有回答的闻墨长出一口气,他微微抬起头,正式向这饭桌上的人浏览了一番,“我闻墨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尽管在里边遭了不少的罪,但我还是当年的那个拿得起放得下的闻墨,就依你说的吧!”

        华慕言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心里倒是对这闻墨生出了几份敬意。尽管他为解决矛盾的事情也牺牲了不少,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要看长远发展的。

        华慕言起身,手中一直玉雕的酒盏端起,朝闻墨拱了拱手,“那我就带家父,带华家敬闻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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