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如果我死了,桃儿怎么办?这事真的不怨我,是你喝醉了,突然就抱住我不丢,我也是没法……”

        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拿到人面上来说,众人纷纷掩面骂呸,里正也是气得直摇头,晚香倒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明明与她有关,偏偏她反而像局外人,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行了,你们也别太激动,人家就算偷人,也没偷到你们头上去,瞧你们弄得反像是自己男人被人拉上了炕。还浸猪笼?杨沟村上次浸人猪笼是什么年代的事,还以为朝廷是没有王法了?”

        人群从中分了开,一个穿灰褐色短褐的男人走了进来。

        见他长相个头不过中等,也就沾了个魁梧壮实,手里把玩着一杆水烟袋,说话的口气倒是值得玩味。

        可他一走出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眼中隐隐有忌惮之意。甚至挤了满屋的人,都不禁往外让了让,似乎这人身上有什么病,不能沾也似。

        晚香好奇地看了这人一眼,正好撞到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她一愣,那人已经越过她,走到前面去了。

        古亭在一旁,正好把这一幕收入眼底,眼神不禁地暗了暗。

        “马丁黑,这事可跟你没什么关系,难道你真是何寡妇的姘头,还想帮她说话?”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妇人站出来道。

        马丁黑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候六家的,瞧你这说的,咱村就属你最会说。人家不过因为家里的地,跟你男人说了几句话,你就四处造谣人家偷你男人,也不看看你那男人跟你一样,面无二两肉,也得人家何寡妇看的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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