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毕竟是一个爱玩的人,虽然他还是有着得天独厚的照顾孩子方面的天赋,但是她并不相信,这家伙一个人能够在异国他乡把孩子照顾得多么好。尽管她自己在这方面更是一言难尽

        平日里处理惯了各种事情,主动承担属于自己或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已经成了习惯的艾希礼,很难说服自己把他们就这样放在这里,但是陆墨确实表现出了对这个小镇的诸多不舍,至今都没有在她的委婉暗示中提出要一起回去的事情。

        “我照顾孩子的能力可比你这个大小姐好多了。”

        他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在这里可比跟艾希礼家的“机器人”相处好玩多了。

        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他对这里有奇异的归属感。每次出去的时候,面对每座古朴的东方建筑,面对每个翘起的檐角,面对每片充满色彩的墙瓦时艾希礼所警惕的,他脸上的那种神色,就仿佛那些生来就属于他的东西,哪怕分开了那么多年,终究会在某家商店的橱窗里,变成一个吸引他向神色僵硬的父亲问出“那是什么地方”的模型,进而推动他去接近幻想里的土地。

        那是属于令人厌恨的,神秘的母亲的领土。

        艾希礼不喜欢这种感觉,不是不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说实话,她挺能欣赏那些含蓄温柔又带着好奇神色的人,也能够从路人的赞叹中获得愉悦:她喜欢跟这位年轻又有气质的高挑家伙一起横穿街道,喜欢那些羞涩而目带惊艳的姑娘。只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过程中,她的危机意识越来越强烈了,不是因为那些特别的男人女人,而是意识到——陆墨似乎并不只是想来看看这里。

        “那之后如果有事,随时喊我接你。”

        她将陆墨买的小纪念品捏在手里——这东西似乎叫步摇,在她指间轻轻晃动,衔着珠子的那只鸟叫凤凰,来自东方的神鸟,栩栩如生,振翅欲飞……艾希礼垂着眼睛一手抵住了那鸟的头。

        这么漂亮的鸟,想飞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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