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茶具吧。”三郎眼也不眨,理直气壮地将这些装菜的碟子与装饭的碗冠以“茶具”的称呼,“这里没有咖啡杯,也没有杯碟,反正吃饭用的盘子和碗都很小,就替代一下吧。”
柴田胜家难以理解地说道:“如果是品茶的话,殿下不是已经令濑户生产茶碗了吗?为何要拿吃饭的碗放在这里?”
谁料三郎比他还要莫名其妙,疑惑地反问道:“濑户的茶碗做得很大个——不是刚好用来吃饭吗?”
家臣们:“……”
用茶碗吃饭,用饭碗品茶……可以,今天的三郎,也久违地让大家感受到了曾经冠在这位织田家前家督头上数年的“尾张大傻瓜”称号的威力。
这个时候的茶会虽然称为“会”,但实际上只有一碗茶供在场之人轮饮。面对着眼前的饭碗和菜碟,哪怕是碗置于碟上的、不同于用餐时的摆放模样,也难以让家臣们将这种东西和他们熟知的“茶会”联系起来。新年期间能够在这段时间向三郎拜年的,都是织田家相对重要的家臣与外样众,他们要么早已或多或少地感受过三郎的任性,要么是仍然依附于三郎不敢离去,因此虽然满腹狐疑,在三郎的面前,这些人也只能面面相觑,茫然地看着三郎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开始所谓的茶会。
自觉“茶具”已经摆好,三郎也就开始进行下一步骤了。
凉炉早早已经生起了炭火,难得和“茶会”能挂上边的茶釜除了体积上有些过大,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看上去平淡无奇、价值并不高的茶釜被装了满满一壶水,大概是早先就已经预备好了,此刻壶口已经隐约有白雾飘出,是将要沸腾的征兆。在家臣们茫然的目光中,三郎完全忽视了本应承担煮茶工作的千利休,目光炯炯地看着茶釜,在白雾转浓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打开盖子,抓了一把茶叶丢进去后再迅速盖上!
这动作简单粗暴,完全不顾忌茶叶的完整性与数量。但单从出手时机来看,三郎完全没有辜负他选择千利休作为茶头这一点!
至少正准备拿茶叶的千利休本人已经为三郎出其不意的举动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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