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更深些——有了虞蔚兰一事横生枝节,皇父是不是想挑拨他与阿莞的关系?

        其心可诛。

        可惜,皇父当了他十七年父亲,从未看明白过自己。薛晏清冰冷的眼风扫了一眼等着看他笑话的百官,淡淡地想。

        他既不是贪恋名望的佞人,也非会舍弃妻子利益成就自己的小人。

        “禀皇父,儿臣殊无此意——”他长身微倾,坚决地表了态。

        熙和帝嘲弄的神色霎时僵在了脸上。

        他扫过薛晏清脸上毫不在意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意料到他会把绝好的差事拱手让人。

        他甚至有些恼怒了起来,若非要维持帝王的仪态,简直想摇着薛晏清的臂膀问他:你知晓春闱主考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助力么?何况那虞蔚兰仅仅错过了一次,三年后依旧可以下场。但是你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仿佛不证明薛晏清是个为了声名与妻族翻脸的小人就不甘心。

        薛晏清静静抬头回视,眸中点漆,无喜无怒。

        而百官则暗中观察着这对天家父子的角力,不敢贸然张口,生怕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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