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莞本以为这次同上次一样,她与薛晏清在宫门处碰头,然后一道行车出发。

        逆料翌日清早,裙钗换上了一半,就有人悄声进来通报:“殿下已在屋外。”

        月白色缂丝的腰带刚缠了一半,虞莞请他进来也不是、晾着也不是。

        她眼中染上淡淡赧意。

        一旁帮着缠腰带的小宫女不解,殿下与皇子妃不是夫妻?一张床躺过的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白芍瞧出端倪,把那宫女打发走了,她亲自帮虞莞来缠。

        薛晏清立在门前,难得踌躇了片刻。

        他见有宫女出门来传话,吩咐道:“告诉皇子妃,请她慢些,我并不着急。”

        本是想早些见到虞莞的,却来得不巧,偏偏在她更衣时撞上,唐突了她。

        仿佛在用大庭广众的目光逼迫她就范似的。

        薛晏清少见地有些焦灼,若是虞莞是这么想他的,她的性子也不会质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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