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软下言语,换了个方式劝诱道:
“同和大师云此女冲撞紫薇,太后亦因她之故牵扯伤心之事、以至于昏迷不醒,你……”
言外之意,便是薛晏清不休妻再娶,便是不孝顺尊长,目无祖母、皇父。
薛晏清只觉这话颠倒黑白,以至于荒唐可笑的地步。
他剑眉一挑,反问回去:“皇父果然信任同和大师之语如斯?”
竟连他牵扯朝政之事也毫不计较。
更何况太后尚未曾转醒,皇父身为人子不曾去太医署中探视一眼,也不曾清算害她昏迷的罪魁祸首,反要逼迫次子休妻另娶。
愚昧如斯,凉薄如斯。
为了一句“命犯紫薇”的荒谬判词,数十年养母子亲情可视作无物。
既如此……薛晏清从袖中缓缓掏出那张零落于地的纸片。
“皇父不妨看看这个再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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