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当值的内侍们皆是侍宴熟手,对大臣们的面容并不陌生。
然而,他们此时却频频眼风乱飞。不为别的,皆是为了偷觑大臣们身后赐恩参宴的儿子们。
这些官员之子们亦步亦趋跟在父亲身后,脚步规矩,不敢造次。
尧夏阁最年长的内侍一边带路,一边心中嘀咕:果然儿子多肖似父形。
譬如虞侍郎性情刻板,其子虽未加冠,行止却一板一眼,如同比照着刻尺量出来的。
再说柳詹事一向行事大胆无拘,其身后的稚子到处好奇地这摸摸那碰碰,俨然把宫禁当成半个自己家。
他正暗自凝思,兀地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心里一突。
可是哪儿出了什么差错?
他连忙朝人声嘈杂处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尧夏阁中,竟蹦出个姑娘!
那姑娘形容姣好,她并未着命妇服,穿行在一众衣冠顶戴之间,神色间略有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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