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明白了,大女儿既然嫁进了皇家,他就应事之以皇子妃礼,而不是再当成女儿。
虞芝兰做下了荒唐事,他就把她嫁去了云南道,多少能平息长女的怒气,修补些情分。
虞蔚兰并不知道父亲心中的计较,心中有些不自在。那位当了皇子妃的长姐他并未见过几次,而与他一胎出生、极为亲昵的二姐,似乎被阖家遗忘了一般。
可是到底父命难违,他还是在父亲的注视下,点头称了一句是。
“爹,来喝药。”浅绿色裙裾的少女端着一碗浓褐色药汁,缓缓走向床边。
卧在竹篾床上的中年男子欲起身,却因脱力而不得其法,一个不慎就要掉下床去。
“爹小心——”那少女见状,匆匆放下药碗,趋至床边扶起父亲半边身体。
那中年男子脸上浓浓病气萦绕,望着女儿眼底的青黑,催促道:“又雨……为父自己喝药,你且去休息些。”
林又雨缓缓摇头:“看了您喝药我才能安心。”
父亲夜间突生急病,她请了郎中看后说是积劳成疾落下的病根发作,得在床上将养数月。
“明日万寿宴,我代您写个折子告疾如何?我也留在家中侍疾。”林又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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