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清眨了眨寒潭般的眸子,不置可否。
他这个儿子一向孤拐,从小到大都这样。熙和帝早已经习惯,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听禁军说,你受伤了?”
“确有此事。”
“伤在何处?”
“左臂。”
左臂负伤虽然比右臂好些,但是到底也是四肢,位置关键。熙和帝眉目一凝:“快让太医署的人来给你看看,重新上药。千万莫要落下了病根。”
薛晏清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此次秋狩,太医署也随行了数位郎中与医女。这回派来给薛晏清诊治的是最德高望重的御医江大夫。
江大夫头发已经花白了,他掀开薛晏清绑好的纱布,露出伤口来细细瞧了一番。
随即,向熙和帝禀报道:“二殿下的手臂伤痕虽长,却并不深。虽然有二次开裂的痕迹,但是包扎手法得当,并无大碍。好好将养着,不会落下病根。”
熙和帝面色稍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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