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看了眼薛晏清的脸,又把目光投向那道殷红的血口子,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殿下还是莫要逞强了。”

        “夫人为何不叫我晏清了?”忽然,男子问道。

        虞莞包扎的手霎时顿住,她抬起头来,撞入一双漆黑的眼眸。

        有了直称姓名在前,“殿下”这称呼就显得格外生疏客气,闻之使薛晏清心中滞闷了片刻。许是接二连三的接触之后,他学会了趁热打铁,这声诘问堪称脱口而出。

        见虞莞直直瞧来,薛晏清毫不闪躲。

        虞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在看清男子墨色眸子中的坦荡又隐含期待,她恍然生出一种自己不答应就是罪大恶极的错觉。

        而况……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微微垂下眼睫,轻轻唤了一声“晏清”,末尾不自然地带了点颤抖的气音。

        那声颤音犹如振翅的蝴蝶一样,轻轻从薛晏清心尖上擦过,他的喉咙泛起丝丝绵绵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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