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滑稽。虞莞不客气地勾起嘴角。
那文士,也就是虞莞的父亲虞振惟瞧见女儿嘴角笑意,以为她欢欣于父亲的探望,脸上也挂了三分假笑。
绣楼的房间不大,被这乌泱泱的一片人占满,压得人呼吸都有些不畅。虞振惟开口便道:“女儿染恙,为父先前一心忙于公务,听闻之后便甚为挂心惦念,不知静养三日后,女儿可好些?”
挂心惦念还能让她在这里求生不得躺了三天?恐怕是府中流言纷纷,传入他耳中,才想起原来还有一个等着捞皇子妃位份的女儿。
眼下还有两日,听说女儿高烧唯恐错过日子,这才急了眼,巴巴地赶来“探望”。
虞莞对他的来意本就有所猜测,听了他的话之后更是倍感索然无味。她凉凉开口:“不劳父亲挂心,尚未大好。”
言下之意,尚未大好也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虞振惟脸上薄薄的笑意顿了一下,顷刻之间便恢复笑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道:“若不曾大好,不如为父把你接到前院养病。那处也更宜人些,你好得更快,莫要错过佳时。”
原来在这等着。恐怕那些孔武的仆妇们并非摆设,虞振惟打的是先礼后兵的主意。她若是拒绝,就要被几个仆妇架着出门。
前院是他们夫妇二人的地盘。到时候,她纵然百般反对,也要被赶鸭子上架,捆也要捆送到宫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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