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怨怪薛晏清越俎代庖。宫务本是她的责任,却劳烦薛晏清百忙之中暗自吩咐妥帖,难免使虞莞心中愧疚之情更甚。
她记忆中的熙和十年的万寿节,原本极为平静,父子相和、百官献礼,未曾生出旁的枝蔓。
只是柳舒圆现下困居广阳宫闭门思过,凭她的性子,定不会放过这等良机,届时将搅出什么变数还尚未可知。
“应当仔细提防才是。”虞莞把心中猜想一五一十说出,末了如此总结道。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商量着面对宫中的波谲云诡。
薛晏清似乎很意外虞莞说得如此直白,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她并非安分之人,只怕会借珍奇邀宠。”
柳詹事是实权官,想搜集什么名贵珍品并非难事。
“殿下不曾想过应对之策么?”虞莞疑道,既然他知晓柳舒圆脾性,为何不提早准备?
薛晏清反问道:“夫人可有奇策?”
虞莞顿了顿道:“以不变应万变。”纵使薛元清一家能得到帝心也不过一时,没必要为此放下身段去阻挠什么、
她这才恍然,看向薛晏清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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