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从窃喜中惊醒,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惧意弥漫瞳孔之际,宋纨松了手,看着他咳嗽不止,勾唇轻笑,语气轻柔却让人后脊发凉,“美人儿,你坏了本王大事知道吗?可惜了,本王狠不下心杀你,你说该怎么办呢?”
从未有那一刻,让他离死亡那么近,福喜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顶着宋纨慑人的目光,他求救似看向阿婉,自觉并未对阿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心底盼望着她能开口,为自己说句好话。
阿婉低头不语,专心致志往灶膛里添柴。
宋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阿婉,目光在那沾染灰尘的手背上扫过,不自觉涌出几分怒意,“你就那么喜欢烧火?本王来了你看不见吗?”
阿婉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往里面添柴,抿着唇不说话,看起来很不开心。
静默不过片刻,宋纨勾唇,唇边笑意含着几分薄凉讥讽,“看来本王不该来这一趟,你在这里待的好好的,倒是本王多此一举了。”
眼见两人间生出嫌隙,旁边福喜乐见其成,又添了把火,“为申公子熬药是她自愿的,福喜哪敢逼她……”
“你闭嘴!”
周围霎时凝固了,两双眼睛齐齐朝阿婉看去。
宋纨不相信,福喜更是难以置信,从前日晚上他把人带回来,便一直让其干活,昨晚更是忙到深夜。
今早学徒还没起床,他便让侍人把面前这人叫起来干活,没听到一句怨言,更不曾回应他的冷嘲热讽,弄得他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劲儿使不上,气人的很。可这会儿他也没说啥啊,怎么就发脾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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