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面镜子,他打破,用鲜血证明他的爱。
“可是为什么要为别人存在?那样还能称之为‘自我’吗?”我依旧不解。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安瑞拉,”他笑着回答,眼中倒映着一千零一个虚假的我,“‘自我’的存在只是用于寻找和思考,这是由你掌管的悖论。”
“而我通过悖论,找到了你……”
那一点点的悸动,在一千零一面的镜子中重重迭映,成了无尽的悸动。
我不知是否能将之定义为爱,但我此刻想要同他接吻。
我也这么做了。
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改平日的温和谦逊,让人觉得可爱——我也情不自禁地开始用这个词了。我没有和人接过吻,哪怕是同他做爱的时候也没有,那时的他尽职尽责地扮演排遣寂寞的工具,除了必要的插入,没有做出逾越的亲密动作。
所以吻上去以后,我忽然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作为司书,我记录过许多人类的亲吻行为,但突如其来的实践让我不知所措。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撬开我的牙关,将舌头探了进来。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怀里同他唇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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