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垂眸,将桌上的盘子摆了摆,道:“左边红色的菜,指代花家,右边绿色的菜,指代少府监宋鹤亭,而中间空盘子,指代徽州何家。”

        花重晏看着玄策,笑了:“玄寺丞,这摆的又是哪一出啊?”

        玄策:“冒昧问一句,花二郎是何时何地被花老爷收养进花家的?”

        花重晏微微一愣,回忆了片刻,说道:“当时花家从徽州迁往长安,我是他们在路上收养的孤儿。”

        玄策眉心微皱:“也就是说,你并未经历花家与何氏的那一场火?”

        花重晏眼里有些奇怪:“你指的是,我妹妹烧死何家小儿的事情?”

        温简惊讶:“你知道?”

        花重晏:“这是场意外,我妹妹又不是故意杀人,再说,那死者本就是罪犯之子。”

        听到这话,玄策神色一沉,“那到底是一条命,花二郎,你也未免太冷心了。”

        “玄寺丞,你是修道之人,生死有命,有的人生来注定平步青云,有的人贱命零落成泥,你说,若是底层的人有一天往上仰头了,他们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道是怎么回答?那何家罪犯之子死了,你要我当时只有两岁的妹妹抵他一命吗?”

        牢房里一时寂静,玄策定定看着花重晏,他忽然发感,在十四年前的那一场大火里,似乎没有谁,是那一个罪大恶极的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