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简单,早去早回,滴酥水晶馃等着你哦。”

        “可是师姐,他们看了你的画像不就知道你长什么样了么?那人既来询画,如果真是你的,我拿回来便是了!”

        “希夷,”花玉龙任重道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虽然年纪轻轻,但做事向来稳重老成,也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这件事你先去办完,回头师姐再给你解答,快去,若晚了,可就坏了你师姐的好事了!”

        小道长一脸疑惑,但听花玉龙这么说,他也有些着急,况且这事似乎也没伤天害理——

        看着希夷跑远的小身影,花玉龙心里竟有几分轻快起来,虽然自己的画像丢了,但如果真落在玄策手里,她便顺水推舟,借他之手完成计划。

        而且,现下他的画像也落在了自己手中,听二兄说,崇玄署的人轻易不暴露身份,既如此,那这小像就当是将她腰牌赎回来的筹码罢。

        ——

        南曲楼的妙音阁,管弦丝竹之声袅袅如烟,穿过内堂,飘进了楼内的画廊里。

        在此处品画的多是走科举的读书人,与妙音阁里那些世袭荫封的贵族子弟不同,他们既不想沉沦于声色,又想求一方天地,好得以从书海中得片刻休憩,便来了这不拘束又颇迎合他们趣味的画廊。

        午时刚过,这画廊的掌柜支棱起窗户,朝外看了眼,今儿也不知刮的什么风,来了两位稀客,在隔间里端坐的少年穿着织锦玄服,周身气场冷然,与厅堂里高谈阔论的文人雅客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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