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奥森大学考古队的一员,国家文物局的文件已经来了,我们要尽快拔营。”王尔德垂下了眼睛。

        “请让我来处理这些事吧,从今天起,您,您的考古队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爱文斯终于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这几个人都是专业的,您只管吩咐他们!”

        行政官默默地掏出手帕擦眼镜。咔嚓一声,镜架断了。

        加仑教授咳嗽了一声,用希腊语对王尔德说道:”问问他们有最新的年代测试仪吗?有没有能保存墙面彩绘的涂料?”

        不管过程怎样,两支不同文化,不同背景的团队最终愉快地合为一体,让考古进度有了里程碑式的飞跃。

        大批文物出土,保存完好的大型建筑被按部就班地清理出来,规模十分惊人。更惊人的是完善的下水设计,除了材料和工艺,几乎可以媲美伦敦的下水道。而在巴黎,直到一百年前,平民依然随地便溺。

        刚开始许多奥森大学的学生很排斥美国人,根本不想让他们参与工作,但是很快,巨大的工作量就把所有的人都拖了进去。在测量数据,保存文物,撰写记录,年代测试的过程中,他们发现自己学到的已经过时了,对美国队员带来的工具爱不释手。

        而原本怠工的几个美国考古学家,在目睹了挖掘的成果后也无法淡定了。这是会震惊世界的发现,一座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古城,美丽,雄伟,富裕,睿智,让人怀疑人类实在前进还是在倒退,或者是在螺旋中不断绕圈——既是是辅助发掘,也能让他们在这个圈子内俯视众人,让他们在相关书籍中留下姓名。

        至于阿瑟爱文斯,他已经疯癫了。

        追随卡特大人来到挖掘地址,看了一眼墙上蓝色的海水,红色的人物,大颗大颗地眼泪流淌出来,他几乎是跪在了那面墙前,就像摩西听到了上帝的召唤,他感觉到了这里的召唤。

        之后几天,阿瑟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整天拿着画板在墙下写啊,画啊。除了王尔德,没人能把他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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