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侧身回顾,那些笑骂都融在醇厚回甘的波尔多酒里。他从不在乎那些职责,沸沸扬扬的声讨让他自鸣得意,但是这本书完稿之时,确实是他踏入致命的那一步之时。
那一年,他认识了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
“大人,夫人请您过去。”他的贴身男仆史哲姆接住了飘下来的报纸,恭谨地说道。
继卡特伯爵大人进入国民议会以来,其他议员们就很少能在会议上注意到他的身影。只有当会议结束,众人鱼贯而出时,才会在门口惊讶地说一句:“哦,你在啊?”“哦,您也来啦?”
众所周知,上一任卡特大人十分地耽于享乐,一生的成就在于他用过的酒杯和吻过的女人。但即使如此,那一位卡特伯爵在会议中也不是毫无立场的。哪怕他今天倒向右翼,明天倒向左翼,他至少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但是这一位新的卡特大人呢?他像一个被做坏了的雕塑一样站在那里,可以整整几个小时都一言不发,曾有一位议员提出了一个对卡特家族不利的提案,然后憋着一口气等他回击,然而这口气憋得议员先生差一点就窒息了,卡特伯爵依然什么也没有表态。
在接待过来自各方的访客之后,卡特夫人觉得必须要和自己的儿子谈一谈了。
“里奥,来,坐到这儿来。”
阳光明媚的午后,即使是冬季也有着淡淡的温暖。
“母亲。”王尔德走上了露台,坐在卡特夫人对面。
“今天的天气真好,正适合出来走走。我听说你已经几天没出过院子了。”卡特夫人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微笑道:“是不是感冒还没有好?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再从德国请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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