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找她,她只能推测是母家的缘故。
但是对方否认了,说有个工作想交给她,“因为你很合适。”
“想不通,诅咒还是杀人?”
“真是残忍的成年人世界,工作也有积极的一面吧,”他一点也不真诚地感慨,“其实完全相反,是想要你保护一个人,很简单的工作。”
简单的工作,五条悟这么强调,不需要卖命,不需要时时刻刻维持警惕,只需要在发生不可控的意外的时候守住一点时间,算上通信花费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分钟,有任何问题他都会立刻赶到,剩下的就可以交给他。
工作地址在神谷町的一幢占地面积庞大的豪宅,雪白而高耸的围墙绵延至很远,院子里沥青车道的两头互相看不到,从一道闸门进去后至少得走上一会儿才能见到屋子正门,这种场景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至于保护目标,她在熟食店喝酒的时候提过两次,最开始开点没水平的玩笑,说是不爱出门的小动物。后来——脆弱的金丝雀,连床都下不了,等身体稍微好点,也只是勉强能够在房子附近走上两步,太阳晒久了都会支撑不住要休息。
老板并不知道所有的消息,只知道雇主身体不好,“听起来很清闲自在,基本上只需要坐在那里等太阳下山又升起。”
筱原市欲言又止,“……差不多。”这份工作确实清闲,但是——自在,她心思沉沉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摇头否定。她是那幢房子里的一重锁,用来锁住一个人,连灵魂都不允许离开。她不爱谈论别人的隐私,尤其是五条悟这种人的,但总有那么几次例外,尤其是在那样一幢牢笼似的豪宅里。这里面的人都擅长视而不见和充耳不闻,她当然得和别的活人说点什么。
“她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呢?”老板有一天好奇地问筱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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