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从此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又害怕继续无名无姓,跟他纠缠不休。

        刺眼的光线从天窗口斜钻进来,悄无声息落在傅津南肩头、后背,将他清晰划分成明暗两面。

        亮眼的白光下,他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伴随着细碎的白绒毛,一齐融入混沌模糊。

        一齐落在肩头的还有浮在半空的尘埃,像浮萍一般,紧贴水面,仿佛离了水就无法生存。

        有那么一两秒,唐晚觉得,她就挺像这浮萍的。

        无所依靠,无从藏身。

        额前两根碎发掉在了睫毛,唐晚怕痒,禁不住用手指一点一点拨开。

        拨到一半,搭在腰间那只手毫无征兆松开,唐晚动作本能地滞了两秒。

        傅津南捏着烟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烟灰,弹了不下四五次,烟灰像下雪似的往下四处掉。

        “我昨夜失眠到两三点,六点起来接了个电话,遇到一傻逼。”傅津南不慌不忙扫了两眼眼前弄头发的姑娘,嘴上漫不经心开口。

        唐晚听得迷迷糊糊,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抬眼望向傅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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