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咸腥的水滴顺着祝政鼻头掉进嘴里。祝政舔了舔嘴唇,口腔里一大股铁锈味。
似是察觉什么,祝政蓦地抬头。
那是怎么一幅画面?
惨痛,悲壮且毫无挣扎之力的。
祝政望着挂在半空,胸口插了一根钢筋的柯珍瞳孔猛地放大。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颤着手,想要伸手触碰柯珍,抬到半空,祝政凝视着柯珍右胸口的血窟窿,心脏咻地沉入底。
刺眼的鲜血还在不停往下流,顺着柯珍的手背流入车座,掉在祝政脸上、脖子,染红他的白衬衫,侵蚀他的理智。
祝政脑子里翻滚的情绪轰地炸开,炸得他面目全非,炸得他动弹不得,炸得他血肉模糊。
喉咙像被胶水黏住,无论祝政多用力,多用力扯嗓子嘶吼,嘴里都发不出一个音。
祝政试图推开车门,手却用不上半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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