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唐晚才知道,柯珍这一生都过得很痛苦。支撑她活下去的,不过是那些腐朽发臭的恨意。
这也是唐晚后来为什么发了疯地爱她、纪念她的原因。
列车行驶了十二个小时,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
出了高铁站,唐晚跟柯珍分道扬镳。离开前,柯珍立在几米外的站台神色复杂地看着唐晚,似乎还有什么事没交代。
昏黄的路灯下两道影子被拉得老长。时不时有人路过,脚步声、说话声断断续续穿插其中。
站了几分钟,唐晚单手握着拉杆箱,主动出声打破沉默:“你还有话跟我说吗?”
柯珍几度欲言又止,到最后只轻轻垂了垂眼皮,无关痛痒说了句:“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唐晚肯定,她想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
不过她也没有立场再去问她,想了想,唐晚笑着祝福:“你也是。”
柯珍小弧度地扯了扯嘴角,背对着唐晚挥手告别。随后一手拎着牛仔挎包,一手提着吉他离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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