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顿衣冠的帝渚迎身站在花廊下,叠叠红袍上是栩栩如生的金色龙纹,威严灼灼,清冷的月光从夜空泄满她的肩头,仿佛是给她披上了层银辉做成的衣裳,竟把她犀利寒霜的眉眼抚平出了几分温和。
但谁都知道,这是个假象。
毕竟,在凤帝还不是凤帝的时候,她原是凤鸣王朝的镇国大将军。
年少的帝诸便随应大将军征战边疆八年,手上沾染敌国性命近乎上万条,脚下尸骨堆积成山,掌管边疆将士二十万,你说这样的人能有多少温柔?
或许有,却绝对不会是给他们的。
“你们的意思是说,巫童圣使上次来朝对朕一见钟情,如今久病难医,怕是时日无多,你们是为了让他圆梦才千里迢迢的从南疆跑来对朕下毒?”
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侍卫团团围住,四个刺客跪在地上心惊肉跳的使劲点头,唯恐自己答慢了就会被面前的女子抬掌劈下,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们几个从小跟随巫童圣使长大,圣使与他们有生死大恩,他们不敢忘恩,个个皆对圣使忠心耿耿,修的一身好本领也甘心为奴为仆的侍奉在圣使身边。
半年前,圣使跟随族长赴朝上贡后便对这凤帝情根深种,回疆以后念念不忘,竟是相思成疾,久病蹉跎,人都从翩翩少年郎瘦成了一具皮包骨!
他们唯恐圣使会因情而死,且南疆亦是离不得圣使,迫不得已才剑走偏锋使了这一招。
见此,帝渚着实无语了,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