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有大步靠近屏风的脚步一顿。

        直到此刻,他方是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什么,仓促的偏头看了看四周。

        眼见所及之处皆是白雾袅绕,空气里挂着沉重的水汽蔓腾,衬着水粉色的软纱飞舞,时逢殿外漆夜而至,前方红烛照射的屏风上投影出了半截清晰的身形轮廓。

        那人是侧身对着他,可见身姿欣长,一段窄腰,长发泄背,胸前起伏的线条不大,却是很美,如同一座秀气的山丘,起伏的线条很漂亮,最后汇聚落在削瘦的腰肌。

        目光往下看是最高的起伏点,再延迟便没入长河的平线里看不见了。

        很显然,屏风后的人此刻是不着一物的。

        因为何有的突然闯入,与这人只是独独隔着一个屏风,烛火幽幽,飞纱在蔼蔼的水汽里沉重的翩飞撩过他的眼前,更是模糊了眼前红艳的景象,竟令这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无以言说的暧昧意味!

        何有终于发现了此刻的情况特殊,脸色很快变了,首先是泛着慌措的苍白,接着便是大面积大面积的红晕。

        他本就面白,衬着五官阴柔,水色点唇,多了这些好似淡妆的嫣红更是出挑,典型一副草长莺飞胜四月芳菲的诗画眉眼。

        “臣,臣不知,陛下在泡汤……臣马,马上出去……”何有又羞又悔,若非此刻碍于这人就在前面,他简直想自打狠狠的一个耳光。

        这下他连那屏风上的残影都不敢多看一眼,慌忙别过头往外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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