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婉从今日才知道母亲在背地里竟然做了这样多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一时间竟然很难原谅母亲的所作所为,只是她不是母亲,无法设身处地站在她的立场上想问题,很多事情母亲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她,所以其实,她也是有罪的。
顾寒宜递过来漆黑的药汁与一叠霜糖,陆芸婉吃下去糖块,有种粘腻的感觉化在了口中,想到了今日在山中的见闻,整宿心里很恐惧,心神不宁。
若说一报还一报,人只要做了什么错事,都是会有报应的,娘亲为了她做了错事,她自然也会遭到报应。
还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场病缠绵月余,病好之后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行动之间肺部隐隐有不适,想必是不管怎么费尽心血去养病,还是落下了病根。
芸涵十五岁及笄之礼已成,魏昔默悔婚一事闹的太大,现下再为芸涵谋一门亲事已属不易,且陆家男人领兵在外,若是苏毓珠还在,还能为女作主,现下陆府主事之人没有,陆芸涵的婚事并无人为之筹谋。
魏氏因为自家子弟有错在先,便提出了以魏昔默族弟迎娶陆家大小姐的事情,魏昔默这个族弟名唤魏穆衡,乃是儒生,如今是扬州府吏,荆扬二州一衣带水。
有陆旻之首肯,陆芸涵即将远嫁,魏家族亲送来聘雁行纳采之礼,听说魏穆衡是个举止有礼的男子,有才貌。
只是陆芸涵情绪郁郁寡欢,想来至今无法从往日对崔承嘉的思慕走出来,但苏姨娘临终有言说,她此生憾事乃是未曾看到陆芸涵嫁得如意郎君,因此陆芸涵为了完成母亲遗志不再说一句不是,许是从前太过任性不知为母亲分忧,兼有对于自身命运无法掌握的苦痛,如今已经是心如死灰,不愿意再去抗争,对一切只是听之任之。
媒人送合婚庚帖回到扬州,合婚庚帖是为大吉,当即魏穆衡亲自送来聘书和礼书,行纳征之礼。
请期在三月之后的初秋,那时候魏穆衡和魏家族会亲自从扬州过来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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