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紫的笑靥昭示情感的细腻里,隐隐透着一丝疏远:“这便是二小姐芸婉了。”
苏毓紫好像在看她又好像不曾在看,眼睛里完全是不在意漠不关心,甚至有点轻视,也许在说十二岁的陆芸婉,无法和苏毓紫那样成熟的身体进行比较,在男人的眼里确实没有任何可比性。
苏毓珠再次怀孕之后,好像一具死气沉沉的木偶,形容枯槁,陆芸婉与她虽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苏毓珠这一胎怀的艰难,到底是陆芸涵的母亲,在她害喜之时还去探视。
安胎之时,被人点破,在得知这十年来不能生育乃是顾寒宜所害,变得郁郁寡欢起来,那样明媚的一个人就那样阴沉下来,知道了这些年暗地里被顾寒宜下药的事情,导致不得长寿,心里更恨,竟然将这些年屋子里的绣品都付之一炬。
满头珠翠,步摇华贵,虚靠在榻上视线没有聚焦,描绘精致妆容,无力苍白的脸上薄红胭脂轻浮,看向陆芸鸳的时候,嘴角挂着蔑视的笑容,“你和你娘长的越来越像了,都是我讨厌的样子。”
“姨娘将姐姐约过来,像是有话要说。”陆芸鸳看见苏毓珠现在的状况瞳仁漆黑如墨杏眼微合,“姨娘做了这么多错事,今日也配提起桐月姨娘。”
“虽然讨厌你母亲,平时私下滥用刑罚,但你母亲的死,归根结底并非我所为,平日我也不过把她唤过去罚跪罢了,虽然感染风寒,但是明明被阿婉治好了,又怎么会到了殒命的地步。”
“桐月会疯起因是私通被老爷厌弃,是那个侍卫,我只是担心你被人利用了,当年那个侍卫也许只有等你找到才能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母亲会疯是何人所为,我知道他还没有死,只是被老爷看管起来了,但愿你还能找到他。”
“姨娘如今是良心发现了,才和芸鸳说这样一番话?姨娘已经不在了,不觉得有些残忍吗?”陆芸鸳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女人生产之时都要在鬼门关走一遭,苏毓珠早先母体有损,在经受折磨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孩,陆旻之为之取名为陆子仪。
生产完之后苏毓珠的身体已经是大不如前,被大夫断言活不过这个冬天,苏氏让人将苏毓紫送到陆府长住,也是为了照顾苏毓珠产下的男孩,更有在苏毓珠死后将苏毓紫送到陆旻之身边为妾的打算。
元岁之后,祁文帝在各家征集军士,集结大军五万北伐,旨在收复豫州故土,祁文帝令檀将军领军这五万大军,大军从兖州一路西进,到了冬季遭到北凉的反攻,由于短缺粮草,王将军仓皇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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