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哥哥这不是来了么?”

        “这段时间妹妹受苦了,父亲当日正在气头上,我们都不敢劝说,只能等春日里寻了由头和父亲请求让你回家的事情,哥哥在军营操练三日不着家的,也不能时时看顾着家里,你这脾气要改,不然下一次还要吃亏的。”

        “我知道了。”陆芸婉应下来,只顾着哭。

        辞别师太,牛车已经行了有大半日。

        隐约入梦,不知今夕何夕,陆芸婉半倚在崔承嘉膝间,婉伸郎膝下,何处不可怜。

        崔承嘉正提笔写字,唇色如兰,眉如松烟,气质沉毅,年岁已非初见时分,岁月在脸上沉淀下来,身着一件灰白色常服,并非他常穿的青色,腰带为银扣,上刻“长勿相忘”字样,乃是汉时人所喜的样式,不知为何忆起是亲手雕刻赠送给他的。

        因年岁增长,身形仍然清瘦,只是非年少时般青稚,陆芸婉嘴角噙了笑意,崔承嘉的手抚过陆芸婉的鬓角,他的嘴角也是笑意,正欢喜的看着她,天色暗沉,雾岚涌动,崔承嘉正在案上写字,纸张清白,墨色浓重,陆芸婉静静看他写字。

        再次醒来,天将近鱼肚白,陆芸婉正在启程回家的路上,头疼的厉害,嬷嬷坐在牛车内陪伴着她,周围的景象慢慢浮现在眼前,惊觉刚刚的场景只不过是梦境而已。

        只是怎会做这样的梦?莫非是她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才会做这样的梦,梦中和崔承嘉距离这样近,应当是往日之后的事情,反正不是现在,只是觉得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

        “嬷嬷,有些胀痛。”被张嬷嬷抱着的陆芸婉指了指胸脯小声呢喃道。

        张嬷嬷大笑起来:“芸婉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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