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心弦被撩动起来,陆芸婉诧异的朝一边看去,春笙瑟缩着跪在一旁,原来是撞到了一个插着寒梅的青瓷瓶,此时瓷瓶已经打翻在地,原本光洁的青瓷碎成了一堆,散在地面上,水在地板上横流,梅花枯零零的沾了水被污浊,水将洁白地毯晕染。
这个瓷瓶是哥哥在生辰时送给她的,听说是古物,得来费尽心血,入宫之后她就一直带在身边,视为对哥哥陆子卿情感的寄托,如今打碎是为不祥之兆。
春笙神情慌乱抢着去捡拾碎片:“娘娘,让奴婢来吧。”
陆芸婉将春笙扶起来叹气道:“今日竟为何如此……罢了,碎了就碎了吧。”
陆芸婉将她的头轻轻的抬起来,春笙面靥上的浅粉色褪去,变得苍白,指尖拂过她的鬓发,轻柔的安慰道:“只是个瓷瓶,怎的吓成这样。”
拂袖转身坐下,有宫人将地板上的碎片收拾好,春笙取来另一套素白色襦裙,与一副银钗,陆芸婉尚且满意,春笙想为陆芸婉梳高髻,陆芸婉太过繁复,春笙只得为苏子仪梳了简单的垂髻。
临出门之时,春笙塞过来一个暖手炉,却被陆芸婉制止了,望着屋外的清雪,着一袭浅白的陆芸婉有些出神:“微薄之身,不必再大费周章。”
南境的雪纷纷扬扬落下,将一切装点的寡淡。
“近些时日,皇后与贵妃在宫中散布捕风捉影的传闻,想必是要借此置我于死地吧。”
春笙声音低微:“一直以来六宫都说您是最好脾气的了,袁皇后怎么总是和您过不去呢。”
后宫诸殿与远处巍峨壮观的太极殿遥相呼应,间有曲折宏伟的长廊,长廊之内,撵轿从漪澜殿锦簇之处被抬出来,众人抬的小心翼翼以免清雪沾染上陆芸婉的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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