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淯是几个皇子里最早通人事的,素日里巡逻那等子温香软玉,也是最勤快之人。
他听席祯这么一嘴,本是歪着的身子又斜了些,掂着装满琼浆的玉樽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得意:“四弟若是有喜欢的,莫客气,随便挑几个带回府罢。”
“倒是不必了,如此艳福,皇兄还是自个儿享受去。”
这好似打赏下人的口气,席祯怎会听不出来?有什么好嘚瑟的!不过是他生母静嫔的母族郑家最近帮父皇处理了淮扬水患之事,被父皇抬了官罢了,这郑家最大的官,原本也不过静嫔生父一个五品扬州知州,这下子一步直接跳职擢至通政司通政使,举家进京述职,怎能不叫人侧目?这父皇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
席淯在温柔乡里听惯了顺言顺语,如何能听得这般讥笑之语,心尖沉不住气,手里的酒樽一个甩劲儿,猝然朝席祯砸去:“哎呀,四弟,这喝多了手有些抖……”
席祯握拳怒道:“你!”
五皇子席旻是三人里年龄最小的,也是心思最缜密的,素日里当和稀泥的次数不少,眼看这轩内的气氛就要热火朝天起来。
他挥手撤了那些丝竹和舞妓,朝那两位皇兄微微一笑:“两位皇兄还是莫要吵了,大皇兄还在宫里头待着呢。”
这话一落音,将方才即将干仗的硝烟之意生生压下来。轩内登时弥漫一股诡异的静谧,霎时间只剩轩中那紫檀貔貅金鼎里腾起的香木烟雾有一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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